会留意那个叫阿赞霸的家伙,时不时托朋友过去以请牌为借口,看那个姓左的小子是不是还住在那里没走。”方刚抽着雪茄。
几天后的一个下午,我正去往华欣的路上,打算请几条正牌放在淘宝网上卖。接到陈大师打来的电话,他声音焦急:”田先生,阿赞巴登不见了!”
我愣了:”阿赞巴登?不见了?怎么会不见?”
陈大师说:”我也不知道啊。昨晚我派人去大埔的围村看望阿赞巴登,却大门紧锁,邻居说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已经好几天没回来。我以为他出去办事,就打他的手机,可已经关机。我托在机场的朋友查了出境记录,发现几天前他就订了去老挝的机票!”
听了这些话,我觉得非常意外,难道是阿赞巴登得到什么风声,或者去老挝办事?不太可能是办事,因为他是去香港避风头躲鬼王的,什么事也没有命重要。我连忙给方刚打电话,他居然也不知情,说:”阿赞巴登做事很沉稳,发生这情况只有两种可能,一是他已经被人暗害,二是得到风声,躲出去了。”
”被暗害不太可能吧,他不是已经跑去老挝?”我连忙问。
方刚说:”谁知道是不是被谁故意引去的,我马上托在菲律宾的朋友,打探鬼王那边有什么动静,有消息再通知你。”
这天的中午时分,我接到一个电话,对方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,低沉还有些沙哑,问:”请问您是田七先生吗?”我问他是谁。
中年男人说:”我姓邓,是马来西亚人,做榴莲生意的,来泰国办事。不知道得罪了谁,我现在患上一种奇怪的病症,怎么也治不好。有朋友指点我说可能是中了什么降头,还给了我您的电话号码,请问您在泰国还是中国?”
我连忙回答在泰国的罗勇府。邓先生说:”我在孔敬府,那您什么时候有空能来我家里坐坐吗?我病得已经走不动路了。”
我说没问题,让他把地址留给我,但也说了要收一些车马费,不成也不退回,最低三千泰铢。邓先生说可以,但他生意繁忙,只能在明天见面,要是无法解决,他后天就要回马来西亚,在当地找法师帮忙了。我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,连忙告诉他明天我肯定到。
双方约好次日碰面。下午我就收到了邓先生汇的三千泰铢,第二天我早早起来,乘大巴车一路来到孔敬,再转出租车,按邓先生提供的地址,在度假村不远处的树林边找到一座竹楼。邓先生长得白白胖胖,身体强壮,头发略有些秃额,胡子却很茂密发达。
给我开门后,他就坐在床边,边咳嗽边哼哼着,看似很痛苦。我问有什么症状,他挽起衬衫袖子,手臂上全都是紫青色的筋,很吓人。我掏出五毒油项链靠近邓先生的身体,把我吓了一跳,颜色比墨汁都黑,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黑的,简直和皮鞋油一样,黑得发亮。
我以为看错了,是阳光晃的,就换了个背光的角度,也同样又黑又亮。我扒开邓先生的眼皮,两眼珠布满浅灰色的细丝,看起来挺可怖的。我问他还有什么症状,邓先生说:”做噩梦,咳嗽,梦游......”
这全是撞邪的典型症状,聊了一会儿,邓先生也说不出来他得罪谁了。他拿过放在桌上的几张名片递给我:”我那位朋友给了我好几张名片,有您的,还有一位罗先生和方先生,都说是在泰国比较有信誉的牌商,您认识这两位吗?”
一看名片,方先生就是方刚的,我说和他很熟,他认识很多泰国法师,完全可以帮你。邓先生非常高兴,让我马上联系这位方先生,最好也能来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