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躺在地上,再从柜子里取出几个玻璃瓶,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,有透明,有乳白,有黑,还有浅黄。阿赞Nangya将这些液体按不同的比例混在空瓶中,晃成均匀的液体,慢慢浇在我脸上那些水泡和疙瘩中。
”哎呀——”我的脸上开始冒出轻烟,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由得叫出声来,那是真疼,不是假的,我估计在大街上被人泼硫酸无非也就是这个程度。阿赞Nangya让我把嘴闭严,免得流进去,边往我脸上浇水,边念诵经咒。
我紧咬牙关,心里恨得不行,心想这个该死的牌商小左为什么身上随时都带着虫降针,我只顾防备阿赞霸,没想到却中了小左的暗算,真是防不胜防。
在阿赞Nangya的法室地上沉沉睡去,次日爬起来照着镜子,脸上的疙瘩和水泡几乎快要消没了,阿赞Nangya说:”要不是发现和治疗得早,过几天再治,就算好了你也得破相。”
真是万幸,幸亏昨晚我没直接回罗勇,心想就算长得丑,破相了也不行,这笔账必须要跟那个小左仔细算算。
我朝阿赞Nangya要了一些下虫降和解降用的原料,她告诉我,只要放在水中,虫降粉就立刻消失,谁喝了都得中招,必须找她来解才行。辞别阿赞Nangya之前,我取了五万泰铢的钞票给她,她照样怎么也不收,但我不能总占便宜,就放下钱跑了。从大城往南经过曼谷来到芭堤雅,在方刚的公寓里,我调出那段录音文件播放给他听。
方刚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,听着小左对他的谩骂,脸上阴晴不定。放完录音,方刚嘿嘿笑着:”冒充你发广告、卖邪牌顶正牌也就算了,居然还骂我!不过收拾他比蒋姐容易得多,这小子很可能根本不是留学生,充其量和你一样,就是个在语言学校交费挂名的假学生,以换取在泰国的长期居留权。你想怎么弄,残废还是什么?”
我说:”残废不太好,我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惹大麻烦,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他在泰国混不下去,那就没法再去骗人。”方刚只抽烟没说话。
晚上我和方刚在他常去的那家马杀鸡按摩放松,躺在按摩椅上,我给小左发短信,说自己不知道怎么浑身起疙瘩,有人说是中了什么虫降,问他是否了解。小左给我打来电话,笑着问:”您是不是得罪谁啦?”
”我刚来泰国没几天,能得罪谁......”我假装痛苦。
小左说:”有时间你来信武里找我吧,让阿赞霸师父给你仔细看看。”我心想让你看,非越看越惨不可。我问收费多少,他说来了再说,费用好说。
挂断电话,方刚说:”等明天我给一个在信武里的朋友打电话,让他去那位阿赞霸的家,想办法跟踪小左,看他住在什么地方,再见机行事。”我点了点头。
第二天晚上,方刚在KTV跟我喝酒的时候接了个电话,然后他告诉我,那个小左并没有单独的住所,而是和阿赞霸同住在那间公寓里。我说:”看来这两人就和以前的老谢与阿赞洪班一样,是专线的合作伙伴关系。”
按摩的时候,我和方刚把收拾小左的各种细节都完善了两遍。再给小左打电话,称自己都不能走动了,问他能不能来芭堤雅看看,帮我把这个虫降给解开。小左开始不同意,我无奈地说那只好去托人找当地的法师了。最后小左勉强答应,双方约在芭堤雅的BRT车站碰头。
出发的时候,方刚把家里的一副双拐让我带上,那是之前他不小心把脚踝摔伤时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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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有加更,在下午4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