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最小!打那以后,她每天都会盯着我拖地,只要稍微有一点儿没做好,她不是训就是骂,还不能辩解,不然她立刻用手机拍照,然后就投诉。每次投诉我都要被扣三分之一的工资,家里那个病男人就打电话骂我,说我在北京养小白脸,你说就我这把年纪这个长相,就算有钱养小白脸,谁愿意?”
“所以你就给她下了虫降?”我问。
陶大姐眼睛里含着泪,气愤地说:“谁让她那么坏?非揪住我不放,我这把年纪找个工作打工容易吗?好心把钱包还给她,却惹这么大祸!”
我问她从哪里来的原虫粉?陶大姐说:“两个月前我回文山老家,托人问一个老巫医讨的,花了我两千块钱。”
我笑着:“你本来就赚钱不易,还花这份钱去整郭总?”
陶大姐悻悻地说:“我要出这口恶心,好好整整这种专门欺负没地位穷人的心理变态!”
我问:“那你知道这种虫蛊是什么吗?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?”
陶大姐想了想:“那位老巫师我没见到过,也不懂,是托人给我带来的虫粉。说能让人浑身长脓包,特别痛苦,三个月后就好了。还嘱咐我说,要是遇到被施蛊者附近出现一种细细的小黑线虫,就要马上吃进嘴里,这种虫子是无毒的,但繁殖能力特别强,几天就能生出数万个,而且很狡猾,会四处乱爬,什么东西都包不住,除非有小瓶密封起来。”
“那是用越南拾宋雌性蜘蛛的子宫制成的原虫粉,脓包破裂后能钻出更多蜘蛛卵,中蛊者会很喜欢吃动物内脏,以利于蜘蛛在体内成长。三个月后,那些虫卵就会把郭总的内脏全都吃光,人也就死了。”我回答。
“什么?不可能吧?不会死人的,你别想吓唬我!”陶大姐急了。
我调出手机qq中郭总发给我的那些照片让陶大姐看,看到脓包中钻出的虫卵和蜘蛛,陶大姐傻了眼。我试探地说:“再过一个月左右,郭总被你整死,这种事警察也很难查出什么来,你不用担心。”
陶大姐焦急地说:“这这可不行,那我不成杀人犯了吗?”我说你不是恨她吗,陶大姐说:“恨也不能把人往死里弄啊,我可不想闹出人命!”
这已经很清楚了,陶大姐虽然是苗族人,但对蛊虫这类东西并不了解,当初只是想解解气,并没想要郭总的命,而且很显然,她托的那个人也不靠谱,找的原虫粉能把人弄死。我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,问用什么方法补救,她说:“无论亲自下蛊降还是求来的蛊虫,一般都会带有解虫粉。通常是两种虫,互相克制,先施后解,不分彼此。”
挂断电话,我对陶大姐说:“这样吧,虽然你被扣几次工资,损失不少,但郭总也被你整得够呛,看病上药也花了不少钱,光这次请我来了解情况和找源头,就付了六千块,你的气也算出了。刚才我问了泰国的法师,她说凡是下虫降和蛊降的人,手里都有解虫粉,我看不如帮你们调解一下,你用解虫粉把郭总治好,怎么样?”
“可我手里没有解虫粉啊!”陶大姐很着急。我问她当初得到的是几份原虫粉,她说有两小瓶,对方告诉她,只用一小瓶就够了,剩下的也别扔,以后留着有用。
我说:“那就是了,这人也真有意思,并没告诉你用这种越南拾宋蜘蛛制成的蛊粉能把人弄死。你手里剩下的那瓶就是解虫粉,这是两种不同种类的虫粉,互相克制,一个害人,另一个就能解。只要你把它用同样的方式悄悄下给郭总,她的虫降就解了,你的气也算出了。”
“不行,得让她给我正式道歉,还得当众!”陶大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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