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也没那么容易,我先问问鲁士路恩吧,看多少钱能搞定。”
“我没有钱啊,现在哪还能拿出一分钱来?”杜女士声音哭丧。
我说:“我没听懂,你的意思是,想让别人免费给你们摆平这件事?”
杜女士抽泣着:“我不是不想出钱,是真没有啊,要不然能这样吗。你看这样行不,田老板,你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,以后我和我丈夫发达了。肯定不能忘了你的大恩!”
我失笑:“我是商人,和你非亲非故,就算你的亲朋好友,你让人家出钱帮你,起码也得有个或帮或借的说法吧?你连说法都不想给,那得直接让我把钱送给你有什么区别?别说我没办法,就算有,也不想帮你。你们家发达的时候没给我一分钱,出事了让我免费帮你,这是个啥道理?”
杜女士提高声调,开始用很激烈的语气说一些近乎于语无伦次的话。我把电话直接给挂了,其实这种情况我之前遇到过好多次,人在逼得走投无路时,思维就会走板,平时遵守的一些是非和行为规则都会消失了。就好比甲在饿到快死的时候,想要乙手中的馒头。而乙也快饿死了,要是馒头送给甲,自己就得饿死。这个道理甲也懂,但仍然会去要乙手中的馒头。
之后的事,我不得而知,因为杜女士只再给我发了几个短信,但再没打过电话。她也知道我不太可能免费去帮她,只是被逼无奈,才说出那种厚脸皮的话,冷静下来之后,她到底还没还上银行的贷款,我就不知道了。但这个古墓拍婴的生意,实在让我很郁闷,只赚了一千块钱不说,最终还是丢掉了杜女士这个客户。
我通过蒋姐淘宝店的链接找到旺旺,和店主聊天得知,看店的人是蒋姐在成都老家的一个表弟,姓吕,专职负责帮姐姐打理淘宝店的常规事务,而重要的请牌事宜,还是要和蒋姐电话沟通。我说我也经常跑泰国,还从蒋姐手里拿过货。和小吕聊熟之后,他告诉我,表姐说了,只管卖佛,不管善后。凡是有人请牌后出事,不管什么原因,一概不搭理。
很明显,蒋姐的经商风格,基本上就是方刚和老谢的结合体,只不过结合了他们俩的缺点。她和之前的老谢一样,只要赚钱什么都敢做,而且逮谁坑谁;又和方刚一样铁石心肠,被她坑过的人只能自认倒霉,就算跳楼她也不会管,这种经商方式的人在泰国当牌商,让我很是担忧。
我给方刚和老谢发去相同内容的短信,把蒋姐故意坑杜女士的事说了,让他们各自小心,如果非要和蒋姐有生意上的往来,要千万注意。两人都回短信称,绝不可能和这种牌商合作,我这才算把心放到了肚子里。
到了晚上六点钟,看天似乎要下大雨,我正准备拉铁门关店,手机响了,屏幕显示一个来自北京的陌生手机号码。
“请问,您是佛牌店的田七先生吗?”对方的声音很有礼貌,但透着一种颓废劲,似乎好几天都没吃过饱饭似的。
我说是,问对方是谁,这人的声音有力无力,听了连我都觉得打不起精神:“我什么都不是,只是个无名小卒,您不知道也没关系。我只是想问问,有没有能让人提升事业、转运发达的佛牌?”
这种回答说实话我还是头回遇到,凡是客户怎么也得来个简单的自我介绍,最不济也要报个姓氏,之前那个在某国企任中层领导的陈总,开始找我的时候不想让我知道过多信息,但起码还告诉我她姓陈。这位可好,连姓都懒得报,难道他是什么特殊人物,或者有见不得人的秘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