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一个从国内打来的电话,听声音是个温柔的年轻女孩。她问我:“请问您是在泰国卖佛牌的田七先生吗?”我说是,问她是谁。
女孩说:“我是福州xx高中的学生,姓周,和赵xx还有江xx都是同级生。我刚才向赵xx要了你的电话号码。说话方便吗?我听说江xx今天已经和他爸爸去了泰国,好像是想找你驱邪,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在场?我有些事想和你说。”
我抬眼看了看吃得正欢的江氏父子,不动声色地说:“你给我个电话号,一会儿我给你回电。”我伸手朝服务生讨来纸笔,记下这位周姑娘的手机号码。
饭后各自回客房之前,我嘱咐江父最好把房门卡交给范秘书,在外面反锁上,以免小江半夜梦游跑出去发生危险,江父同意了。
客房的条件相当不错,有单独的客厅。坐在沙发里和方刚聊天,又说到那个搅行的女牌商,我忽然想起方刚以前在酒吧时给我讲过的经历,就问他自从和阿赞巴登一起给阚仔报了仇之后,有没有再遇到什么诡异的、值得讲的事。
方刚架着二郎腿看色情画报,边抽着雪茄,说:“值得讲的事有很多,但老子今天没心情,以后再说吧,除非你请我去做全套的泰式按摩。”我说江家人都在酒店,我们俩出去享乐,这不太好吧,还是等小江的事搞定之后再去,到时候让江父出钱报销,方刚点点头,觉得有道理,百无聊赖地站起来,上床睡觉。
我想起那位留电话的周姑娘,就悄悄出了房间,在走廊尽头掏出纸条,按号码回拨过去。我在手机里下载了通话自动录音的软件,接通后就能录音。周姑娘问:“现在说话方便吗?我不想被别人听到。”我告诉她我在酒店的走廊里,江氏父子在自己的房间,没出来。土木丸巴。
周姑娘说:“那就好,我希望您不要管江xx的事,也别帮他驱邪驱鬼。”
“为什么?”我疑惑地问。
周姑娘说:“田先生,你知道江xx的寝室为什么总闹鬼,为什么总有鬼缠着他吗?”
我说不知道,他也没说,我也查不出来。周姑娘说:“这件事全学校的人都知道是什么原因,我们都很清楚,只瞒着你。”我很惊讶,追问为什么,周姑娘语调平缓地给我讲了个事,我才知道这次小江遇鬼事件中的重大隐情。
小江因为有钱,在学校泡过不少女生,比换衣服都快,其中有好几名女生都为他怀过孕,不敢告诉家人,后来都在小江的安排下去医院悄悄做掉。虽然做得很隐蔽,但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,男女之事高中生都懂,女孩怀孕打胎休假,同学们没几个不知道的。连老师也知道,只是不说而已。
姜哥老朋友的儿子小赵和小江是既同班又同寝室,而周姑娘是另一个班的,她长得很漂亮,大家都称她为班花,有很多男生追求,也包括富二代的小江。他追了周姑娘半年多,从送花到送手机香水皮包,周姑娘却从没接受过。她讨厌这种有钱没素质的男生,却对另一个姓吴的男生心怀好感。吴同学是陕西某农村人,家里很穷,别说穿衣玩乐,连在学校的食宿费也是家里勉强拿得出。他在食堂都是吃最便宜的菜,有时候青黄不接,又不想再朝家里伸手要钱,就在放学后去外面打零工,发个传单、送个快餐什么的。有时候赶上无工可做,就只好吃馒头加袋装榨菜。
现在的中国社会,素质教育一向缺失,很多人都有笑贫不笑娼的心理,尤其还没走上社会、不太了解赚钱辛苦的高中生,所以吴同学在班里和宿舍中都不太受欢迎。女生看不上他的穷和土,男生更不愿意跟他玩,因为出去吃喝玩乐都得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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