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名施工的工人也都跑过来,我连忙绕到右侧,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,可工人已经冲上来,死死把我按住。他们准备得很充分,掏出束线扣把我双手双脚都牢牢勒紧,再进车里制伏方刚和阿赞Nana两人。其中一名工人掏出胶带缠住阿赞Nana的嘴,看来是对她比较忌讳,怕她念诵经咒下降头。
我大喊大叫,可也奇怪,这条路居然没有一辆车经过,也没有行人,难道那个施工的坑是真的?方刚大骂:“姓姜的,你知道我们是谁吗?连降头师你也敢绑,小心让你被虫子吃得骨头都不剩!”姜先生也没和我们多废话,指挥工人也将我俩的嘴用胶带封上,再将我们三人塞进工程车,关上车门。
我心里特别紧张和害怕,这是我做佛牌生意两年多以来第一次出事,历史的车轮没有两道辙,每个意外事件都会影响后面的所有事情,也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。而这件意外直接导致我后面的牌商生涯发生巨大改变,当然那都是后话了。
我和方刚还有阿赞Nana被闷在漆黑的工程车后厢中,什么也看不见,方刚用脚直踢我,和他合作两年多,我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。于是我躺下来,用头连撞了几下地面,果然方刚的两只手摸到我的脸。以纵巨技。
他用力扯我嘴上的胶带,后来从脑后勺将胶带一圈圈拽下来,这胶带质量特别好,撕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把皮也带下来了,疼得我直咧嘴。我和阿赞Nana也用同样的方法将胶带都撕下,为了防止被司机听到,只能低声交谈。
阿赞Nana问:“这可怎么办?”
方刚问:“如果你在这里念诵经咒,能不能对坐在驾驶室里的人产生影响?”
阿赞Nana说:“不知道,我可以用拉胡法门试试。”她开始低声念诵,我们也顾不上考虑如果真有效果,司机被影响之后打歪方向盘,车会不会掉进沟里面。大概过了两三分钟,工程车开始左右摇晃,然后猛地刹车停住。后车厢门被打开,两名工人冲进来,一看我们嘴上的胶带都没了,立刻拿来一个大号扳手,照着方刚的脑袋就是一下,把他打昏。我吓得魂都没了,但也和阿赞Nana难逃这么一下。
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某个仓库内的铁皮房间,我头疼得要裂开,仔细一看,我们三人都被用铁链拴不同的铁柱上,阿赞Nana的嘴仍然被用胶带缠着。仓库门口有几个男人在低声交谈,姜先生正在翻我们三个人的包裹。他把我们的证件、钱包、手机等物都搜出来,放在另一个包里,又取出阿赞Nana挎包中那个金色的拉胡天神头像,问: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有个男人回答:“这是拉胡天神,我在庙里见到过,这些法师平时肯定经常供奉这类东西,好像是用来辟邪的。”姜先生随手把神像头“当啷”一声扔在铁桌上,看到我们醒来,就走到我面前,拿着我的手机,把屏幕展示给我:“这个叫老谢的人是谁?”
我看到屏幕上是那条我发给老谢的汪夫人地址信息,姜先生恨恨地说:“你们这几个人,做事不讲诚信,告诉你们要保守秘密,可你居然还是透露出去,这么做有意思吗?”
方刚冷笑:“你他妈的要是老老实实,我们会这样做吗?贼喊捉贼!”
姜先生说道:“不要紧,我刚才找人给老谢打过电话了,说你们三人在去往雅加达机场的路上突遇车祸,现在正躺在某医院里昏迷。那个老谢真够朋友,说马上就赶来。我怕他来得慢,还托人帮他订好机票,再过半个小时,他应该就出机场了,我派人去接,你别担心。”
我实在无语,看来我们没出去,还把老谢给搭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