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……居然……今日卯时过去,已是排起了长龙,只有刘东家派去的人,买下了百来套……其余人,只能望洋兴叹。”
此时,书吏们都很兴奋,看李政时,眼光就全然不同了
李政却是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,只颔首点头,而后继续发号司令:“明日让他们赶早,现在流动的资金,还够不够,若是不够……还需抽调……”
“是,是。”
“现如今,手里的房产有多少?”
“已抢购了四万套了。”
这是一笔惊人的数目。
不过……李政依旧摇头,叹道:“还是不够,还差得远。”
“只是大家手中的现银,已经枯竭了。”一个书吏为难的道。
“带来的那些黄金,统统兑换了宝钞没有?”
“已是兑换了。”书吏道:“为了掩人耳目,故意用的乃是商队的名义。”
“还是要小心一些。”李政淡淡道:“除此之外,让大家伙儿想尽办法筹措金银,手中的宅邸越多,这西山新城的涨跌,便操持于我们的手里了。”
“是。”书吏乐呵呵的道。
…………
王金元能帮方继藩打理这么多的产业,自是有能耐的,他早已看出了有些不寻常,这突如其来的金流,犹如水漫金山一般,迅速的冲击着西山新城。
原本这是西山新城的大利好,人们习惯于买涨杀跌,卖得好,自然而然,更多人愿意去买。
可王金元却还是察觉出了什么,他令西山钱庄,开始查看这些金流的源头。
另一方面,一面加大供应宅邸,一面气喘吁吁的寻到了方继藩。
“少爷……少爷……”他手里抱着一沓账目,送至方继藩的面前:“少爷,小人觉得这有些不同寻常,您看……这西山新城,火的过了头,起初小人还以为,大家伙儿相信少爷的本事……不不不,现在小人也认为,少爷手眼通天……”
方继藩扬手便给他一个耳光:“手什么眼,通什么天,狗东西,外头已有人喊本少爷是立皇帝啦,你还想手眼通天?”
方继藩瞪着王金元。
王金元忙捂着腮帮子,哭了:“小人不是那个意思。小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方继藩随即,倒是心平气和了。
年纪越长,他越晓得不可动怒的道理,平复了情绪,他拿起了账目,只粗略的一看,便抬头:“你的意思是,背后有大量的金流,拼命的流入西山新城?”
“正是。”王金元对此显出了担忧,道:“这太不寻常了,原本这西山新城,按着原有的计划,是徐徐放出的,可每日都是人潮汹涌,不得不加大供应,少爷……您说……”
事有反常必为妖啊!
方继藩却是微微笑道;“人家要买,当然没有不卖的道理,地……是本少爷的,无论什么金流,终究还是落入了本少爷的囊中,这很合理。”
“可是……小人就怕……掌控不住啊……”王金元忧心忡忡,他还是极有风险意识的:“要不,西山钱庄那边收紧一下……”
这是他想到的规避风险的办法。
方继藩显得很是泰然,摇头道:“既然打开门做买卖,就没有不卖的道理,你放心便是,这不过是些许的小事,若真有人添乱,也不必担心,我踩死他。”
看着自信满满的方继藩,王金元心里松了口气,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:“少爷英明。”
他对他家少爷就是这么信服!
方继藩随即道:“这时候,我倒是想起了我的爱徒刘文善了,却不知他现今如何,这已过去了两三年,也不曾有他的消息,按理来说,这船队理应到了北方省吧,这个时候也该有消息来了。”
作为一个有情有义的人,他还是很在乎他的每一个徒弟的。
说到此处,外头却有人莽撞的冲了进来,慌张道:“不得了,不得了……公爷,不得了了。西山新城那儿闹起来啦,许多人清晨排起长龙,谁晓得,只半个时辰便售罄,那些买不着的不肯散去,然后闹得厉害。”
方继藩:“……”
王金元皱着眉头忙道:“少爷,小的去处置,小的这就去处置。”
方继藩颔首点头:“滚吧。”
等这王金元一走,方继藩收起了心神,却是坐回了案牍。
只见在这案牍上,是数不清的设计图纸,都是常威送来的。
方继藩提笔,在上头不断的删删改改,显得极认真。
现在框架已经建的差不多,再接下来……便该拿出点真东西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感谢新盟主江西老琚同学,感激涕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