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可李天有银子,不愁没有人手。
整个陈家庄,此时已搬运了如山一般的材料,地基也已开始打制了。
方继藩对于他们的进度,却是显得有些不满,可这毕竟是第一遭,倒也没有去责骂。
过几日,便是张太后的诞日。
这等事,自是交给朱秀荣去上心,方家自是要备上厚礼的。
倒是朱厚照心急火燎的叫了刘瑾来,大抵的说明了张太后心情一直郁郁,作为儿子的朱厚照,希望亲自登台,给张太后唱个戏,问方继藩这儿有没有什么新戏。
“又唱戏呀。”方继藩一脸无语的样子。
这年头的娱乐,实在是单调得方继藩提不起一点的劲儿。
刘瑾就道:“这是陛下的一片孝心,太后别的都不稀罕,唯独爱听戏,这不是讨太后欢喜吗?戏班子已是请了,都是京里最好的,可陛下却希望亲自登台,干爷,您看看,有没有……”
方继藩懊恼的抚摸自己的额头:“这个……这天底下,这么多的戏,来寻我做什么?”
今儿是带了任务来的,刘瑾很有耐心,笑吟吟的道:“陛下是个求新的人,最受不得旧的东西,那些戏,他一个喜欢的都没有。”
方继藩心里就忍不住默默的道:这朱厚照,也算是神了,古人都守旧、保守,唯独他,作为一个帝皇,反而喜欢怎么新鲜怎么来,幸好他不是艺术家,如若不然,人家还在坚持古典主义的时候,他已追求浪漫主义了,这样的家伙,在现在……是要上火刑架的。
可方继藩,哪里会编什么戏曲,当初不过是大抵想到了铡美案之类的故事,让人去写而已。
现在一时急切之间,也想不出什么来,可朱厚照催的紧,似乎对方继藩最是信得过,离了方继藩还真不成。
方继藩很无奈,最后苦笑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刺激一点的可以不可以?”
刘瑾一愣:“啥?”
“刺激的。”
刘瑾瞠目结舌了老半天,才吞吞吐吐的说:“不会是脱……脱衣的那种……”
刘瑾不是胆大包天,敢这样问,而是他知道,干爷是啥事都做得出来的。
方继藩却是不高兴了,板起脸道:“你这肮脏的狗东西,就只会想些乱七八糟的,我说的是……和寻常的戏曲相比,比较不同的。”
刘瑾总算开怀了,眼一弯,乐呵呵的道:“对对对,陛下说了,就要这个,就要这个……”
方继藩就道:“那我可教你啦,到时候可别怪我。”
刘瑾一脸谄媚的道:“不敢,不敢,干爷做什么都是对的。”
方继藩倒是不客气,也是用了心,教了刘瑾老半天,刘瑾却是晕头晕脑,还回不过味来,最后收起了方继藩写的唱词,面带犹豫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“这个什么?”方继藩一瞪眼:“有什么话直说,我是个讲道理的人。”
“不不不,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刘瑾很有求生欲的连忙道:“干爷,您好好歇着,孙儿这便回宫复命,听宫里说,这些日子,干爷有些上火,平时多吃清淡一些,干爷,孙儿走了啊。”
看着刘瑾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,方继藩摸了摸自己的鼻头,他突然有些后悔了,这样搞,呃……陛下会不会来找他算账?
过了几日……
方继藩与朱秀荣穿上朝服,一起入宫了。
今日乃是太后的诞日,作为后辈,自然是少不得前去拜寿。
直入宫苑,至坤宁宫。
清早的时候,张太后去拜了太皇太后,方才和太皇太后一起,移驾至坤宁宫来。
命妇们早已来了,个个花枝招展。
方继藩和朱秀荣去行过了礼,却左右不见朱厚照来。
张太后便道:“陛下这几日,总是神出鬼没的,许多日子没来坤宁宫了,今日也是如此,实在太不像话。”
方继藩就干笑道:“陛下日理万机,这个时候,我想,他理应在署理国家大事吧,娘娘,这做皇帝……不易啊……”
张太后道:“可本宫还听人来告状,说是陛下,又不知多少日子没上朝了。你是内阁大学士,这个,你也不知道吗?”
“这……”方继藩一耸肩:“儿臣,儿臣……”
张太后一挥手道:“皇帝有错,本宫岂会怪到你的头上,有错,那也是本宫的错,是本宫将他生出来的,你别害怕,怪不到你的头上。”
正说着,却有宦官匆匆而来:“娘娘,陛下在外头搭了戏台子,请您去听戏。”
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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