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子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
行刺陛下的女婿,当朝国公,几乎和造反,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了。
弘治皇帝侧目看了一眼。
萧敬却是打了个寒颤。
他此时无法解释,为啥谋刺之前,厂卫没有任何的风声,也无法解释,方继藩还活着,厂卫居然也没有察觉。
当初的时候,厂卫何等的本事,可自自己领了厂卫,竟是一事无成。
对于这点,其实萧敬极想解释的,毕竟……成化朝的时候,厂卫所得的钱粮,是当下的三倍以上。一旦厂卫招募人员,可谓是人人争先恐后,仗着这熏天的权势,不知招募了多少的英才。
可这怪的了奴婢吗?
陛下登基,一改旧制,疏远厂卫,对厂卫的钱粮也抠得很。要银子没银子,要前途没前途,奴婢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。
当然,这个理由,萧敬不敢说,他正待要说,奴婢一定继续追查,将那些贼子,一网打尽。
方继藩却在此时开口道:“陛下勿忧,这贼子想要谋害儿臣,儿臣虽是隐姓埋名,一路逃回了京师,可早已命儿臣的弟子王守仁,在暗中密查此事,现今已有眉目了。”
弘治皇帝这才想起,王守仁和方继藩在一起,也是生死未卜,他忙道:“王卿家也还活着?”
方继藩点头:“当然活着,陛下忘了,儿臣性情耿直如火,正想直面这些贼子,是王伯安劝阻了儿臣。”
弘治皇帝方才直接忽略了王守仁三字,现在细细一回想,这才想起了什么,颔首点头道:“他在何处?”
“他现回京了。”
弘治皇帝便道:“他先回京师,为何不来报朕你们的消息?”
方继藩从容道:“因为儿臣命他先行回京,更方便于查出真凶。”
“他现在在何处?”
听到查出真凶,弘治皇帝打起了精神。
这王守仁……莫非还能干这个?
他的专长,不是上马冲锋陷阵,下马运筹帷幄。再加上进了书院,能够教书育人,仗着肚子里的满腹经纶,开创了新的学问吗?
现在还擅长侦缉了?
弘治皇帝说着,不露声色的瞥了一眼萧敬。
萧敬:“……”
萧敬感觉有点扎心。
方继藩道:“陛下,他就在西山,十之八九……在镇国府。”
“朕倒想知道,到底是谁刺杀了方卿。”弘治皇帝脸色冷然,目中掠过了浓浓的杀机,沉着脸道:“立即传王卿家觐见。”
这百官顿时也凛然起来。
他们现在的心思复杂得很。
一方面,不少人也好奇,到底是谁如此胆大。
另一方面,有人开始琢磨着自己房子的事,突然觉得,好像不太是滋味……总感觉……好像会有一件令人痛心疾首的事要发生。
刘辉文在人群之中,拼命的咳嗽,可他依旧是慈眉善目之色,似乎……捉拿真凶,与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。
…………
王守仁很快便来了。
他果然藏匿在镇国府。
事实上,王守仁的职责,不过是提前抵达了京师半日,给王金元传递一个消息而已。
王金元得知少爷没死,激动得要疯了,而后……他很快冷静了下来,像是一下子领悟了什么,也懒得招呼王守仁,告诉他定不要抛头露面,便匆匆而去。
直到有陛下的使者到了镇国府,指名道姓的请王守仁前去方家,王守仁才坦然而来。
他的出现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王守仁永远摆着的,是那一张臭脸。
毕竟……有本事的人,往往脾气都有点坏。
嗯,这一点倒是和方继藩有颇多相似之处。
王守仁行礼如仪,待行了大礼之后。弘治皇帝便急切的道:“朕听说,王卿家一路保护继藩,劳苦功高,而且……还在密查真凶,可有此事吗?”
“有。”
弘治皇帝眼眸一张:“可有蛛丝马迹。”
“真凶……已经找到了。”王守仁回答。
顿时,堂中哗然起来。
到底是谁?
………………
今天小孩子办入学手续,在外奔波了一天,更新晚了,抱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