猩红的血色。
他想大声的喊她,可嘴巴却张不开,想朝她游过去,四肢却动不了。除了看着她一点点的流血,一点点的把自己折腾到没了力气,身体下沉,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甚至他连她的脸都看不清,因为她四周都是血,鲜血模糊了她的脸。成片成片的血腥引来了鲨鱼,他能清楚的看到鲨鱼张着血盆大口,一口就把女人吞进了嘴里。
在那一瞬间,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。
唐沁。
是唐沁。
江云骥倏然睁开了眼睛,瞬间看向了一旁。
女孩静静的躺在床上,睡的沉,好似连个梦都没做。
江云骥一颗被噩梦揪着的心脏得到了放松,几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。
惊醒后,他一时间也没了睡意,摸了摸口袋,摸出了烟和打火机,起身去了阳台。
关上门,江云骥点了一支烟,狠狠吸了一口。
梦境里的画面挥之不去,像电影倒带一样在脑海里循环播放,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。
他忘了问她,上一世是怎么死的。
是像梦境那样死的吗。
江云骥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疼了一下。
那个故事,是他,又不是他,他现在有些迷茫,分不清对唐沁到底是什么感觉。
江云骥一连抽了三根烟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,干脆放弃了。
唐沁这一夜睡的极其安稳,诚如江云骥的猜测,一个梦都没有做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精神抖擞,早饭都吃了两个大包子,外加一个水煮蛋,还有一碗豆腐脑。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看她精神状态不错,就准许她出院了。
从医院出来的时候,唐沁吊着一只胳膊,问江云骥:“我们怎么回去?”
她全身上下连张身份证都没有。
不过这事并为难不了江云骥,他有的是特权,不但能弄到机票,还是头等舱,能走贵宾通道的那种。
两人直接在医院门口打车,付了一笔丰厚的车费,让司机送他们到市里的机场。
司机看在钱的份上,欢天喜地的一加油门,开了三个小时到了机场。
机票是下午的,还有时间吃个午饭。
机场也没有什么好吃的,只有简餐,点了餐,等饭菜上来后,唐沁就张嘴等着江云骥喂。
她伤的是右肩膀,不方便吃饭,江云骥成了她的右手,只要有需要,他就得喂她。
江云骥很自然的拿起勺子喂她,唐沁高兴的眯着眼睛,仿佛吃的是什么美味佳肴。
俊男靓女的,十分吸睛。不少男男女女都很羡慕。
唐沁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下,把盘底都吃的干干净净。
这个时候唐沁就很遗憾,遗憾自己的胳膊怎么没断呢,缝针最多一周就好了,连线都不用拆,要是断了,起码得三个月,那就能江云骥喂她吃三个月的饭了。
哎,好遗憾啊。
下次要吸取教训,不断也弄断它。